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經過二十四年多的掙扎，我在今晚終於穿了生命中第一個耳洞。
沾了酒精的棉花反覆擦拭著待會要打洞的部位，眉頭緊蹙，閉著眼睛－我從小就覺得只要閉上眼睛、只要瞧不見其他，緊張、懼怕都會過去，能假裝這些存在的不存在。
然後，耳邊聽見「深呼吸」、「一..二..三」，急促的喀拉聲過去，我的耳朵失去了它的第一次。
腹部有點空盪，考慮了許多年的事情，竟然不過兩秒間就結束了－空虛。和胃痛相比，這樣的疼痛感是遠遠比不上的，我跟對方說這不是疼痛的問題，只是過程太快，快的讓我感到有些荒謬。
那個小洞隱隱發熱，一直提醒了某種形式的失去。
我失去了什麼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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