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說那個晚上,社區網路挺不厚道地在做著斷線的惡行。半夜裡,我聽見走道上開開闔闔的門聲,就知道絕對不是我家這台Toshiba出產的『艾麗絲』(它在十秒鐘前改了名)在造反。由於思及我是個敬老尊賢的好住戶,還是還是掛上了手中的通話筒,放棄聯絡萬事包辦的警衛伯伯,畢竟半夜三點多叫人馬上搞定網路,這念頭聽來是挺沒底氣的。


  了解我的人就知道,以上,又不是重點了。我跟《東遊記》裡的唐僧對於『唸經』的堅持有異曲同工之妙,一件事定得將因啊、過程及結果按次說清,不然就感覺沒秩序,自己講不清楚外別人也聽不懂(所以常常因為故事太長,他們乾脆開新話題,要知道這年頭講求『重點式處理法』)。

  其實要點是--在放棄等待網路後,我就準備關機,拔掉電腦和檯燈的電源插頭,乖乖睡覺去了。正當電線一拔、燈泡熄滅的同時,腦中突然出現一個想法:我的檯燈好哀傷。

  對,沒錯,這個神經病感受到了桌上檯燈散發出來的憂傷。

    其實再細膩地分析,我其實不清楚那憂傷是來自燈泡或是檯身,亦或是兩個合體之下的感覺。也是不久之前,我才正視到燈和座檯不能混為一談,要知道,燈泡壞了,你最多回收後再買一個來使用,檯身只要沒壞,很少人會連它一塊丟棄。

  我家的小燈啊(好像在叫兒子一樣),是E17/40W的香菇頭迷你小燈泡,那個座檯啊,是木頭及鋼鐵組成。話說兩者的爹娘是生X工廠,國籍中國(所以我掙扎了很久),名為原味小檯燈,贖身價整整五百二十二塊台幣(會員打九折啊)。

    思考了半晌,我認為只要是個好燈,它的身世並不會有太大影響。那麼究竟,它在為何傷感?

  是因為有體味?(它伴我夜戰的時間長了,就會熱,熱了就會有股說不上來的味道)

  是因為暗戀著它上方掛著的藍綠色長頸鹿(還沒取名),是放在它旁邊的手繪罌粟花陶杯,還是旁邊擺著的廢墟攝影照,亦或者是偶爾拿上樓的深綠色長頸水瓶(葡萄酒喝完瓶身拿來裝水)?

  還是,其實它不想當個檯燈,它不滿足於現在的身分及地位?

  因為擔憂(其實是閑著沒事幹),我紮紮實實地想了想,終於有個結論。

  它儘管傷優去吧。

  這年頭,哪包菸、哪個枕頭、哪張明信片、哪個吃飽沒事幹的人.....不哀傷嘆氣地憂愁著?不都是嘛!

    該怎麼著就這麼著唄。

  

  
   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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